江南卡夫卡
2023 生祥乐队中国巡演南京和上海场的潦草记录存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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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省五六十块而没坐高铁，结果在现场看到两百块的 T，一秒购入
从现场回来脑内一直在放根本没有演的「路壞行」
生祥说，疫情三年多像过了十年，他说离开家乡回头看，家乡会变得立体
风神 125 一开始就听到有人在唱，在副歌之前生祥说了「大家一起」，然后几乎是瞬间就演变成全场大合唱，台下很多很多人，在南京，齐唱着不太标准的客家话
《菊花夜行军》的念白里，永丰把「中华民国」去掉，只剩「现阶段」，猛地发现这张专辑在这里似乎正逢其时，江湖卡夫卡写的那个江湖倒更像是科幻
在南京唱的「南方南方，近又近，南方南方，远又远」，究竟是在说哪个南方呢？在福建唱的又该是哪个南方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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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坐 livehouse 的二楼，感觉离 live 的那种能量好远……不过更有剧场的感觉了也很棒！我这个老寒腿也真的是站不动了，看似还能蹦一晚上其实走路都在打颤。从南京到上海的时候在火车站见到了乐队，第一眼看到工作人员箱子上的 MAO 贴纸，然后看到了 toru 的白头巾，真的好有辨识度 ww 然后我（穿着江湖卡夫卡的周边 t）和生祥对视了大概有三秒吧，我还是不好意思打招呼灰溜溜地跑了……
上海场比起南京，尺度有些奇怪，永丰明明在可是演出中途一直都没有上台，生祥也没再说封控和失业相关的话。永丰不在，「县道 184」单薄得像旅游大巴上的宣传词。但乐队在音乐上感觉更放得开，生祥也说过好几次今天心情好状态好。上海的观众确实很有上海的感觉，说起阿尧就停不下来，还会叫生祥唱阿钦选县长（XD）。讲起在广东有人送菊花，是当 culture shock 的玩笑话讲的，结果台下忽然零零星星伸出好几支，生祥问二楼有没有人带啊，问了两遍，我从没那么希望过自己拥有隔空取物的超能力，好混进这支夜行军的队伍。
大概是听了太多广播节目，还看了很多生祥发的 fb 文，感觉他们对我来说甚至有点像认识多年的网友，但真到了签售环节就暴露了他们是名人我是普通乐迷的身份落差（？），看着永丰的眼睛我也说不出什么，只能对 Ken 说我也很喜欢东京中央线，还买了你们的专辑。排队的时候一直在听后面的广东人聊天，寸头的男生长得像我某个高中同学，怀里抱着一盒自出版的书，带着几乎是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「好啦其实我是记者」。在楼梯上排队，听他和朋友聊生祥感觉好养老啊，净是谈家庭、谈生活的琐碎事，别的什么也不讲。我忍不住插话，为乐队打抱不平：「昨天在南京菊花夜行军排练的时候，生祥还说过『是大黄不是大白』。他还说疫情三年像过了十年。」但回想起来，又觉得我到底在过什么捕风捉影的日子呢，为什么有人肯说出一句话，唱出一个词（譬如「坦克」，当然这又是另一个话题），竟会让我有种落地的感觉，让我觉得生命和生活有人见证，让我忘了计较在新时代的聚光灯下，就连社运乐队也只能唱些无关痛痒的歌？
我低头翻我十分钟前买下的他们出的书，血与泪争相从书页背后渗出来。我想起王炜的朗读会，如果要读出这白纸黑字，连那种语气都稍嫌柔和。永丰笔下的癫狗不过只是从地狱来，而我们是在人间。